古文觀止

Dazhi Wu, Chengquan 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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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oject Gutenberg EBook of Gu Wen Guan Zhi, by Chu Cai Wu and Tiao Hou WuThis eBook is for the use of anyone anywhere at no cost and with almost no restrictions whatsoever. You may copy it,give it away or re-use it under the terms of the Project Gutenberg License included with this eBook or online atwww.gutenberg.netTitle: Gu Wen Guan ZhiAuthor: Chu Cai Wu Tiao Hou WuRelease Date: May 1, 2008 [EBook #25225]Language: Chinese*** START OF THIS PROJECT GUTENBERG EBOOK GU WEN GUAN ZHI ***Produced by Yu Chin Chen古 文 觀 止卷 一 鄭 伯 克 段 于 鄢 　 　 左 傳 隱 公 元 年初 ， 鄭 武 公 娶 于 申 ， 曰 武 姜 ， 生 莊 公 及 共 叔 段 。 莊 公 寤 生 ， 驚 姜 氏 ， 故 名 曰 寤 生 ， 遂 惡 之 。 愛 共 叔 段 ， 欲 立 之 。 亟 請 於 武公 ， 公 弗 許 。及 莊 公 即 位 ， 為 之 請 制 。 公 曰 ： 「 制 ， 巖 邑 也 。 虢 叔 死 焉 ， 它 邑 唯 命 。 」 請 京 ， 使 居 之 ， 謂 之 京 城 大 叔 。祭 仲 曰 ： 「 都 城 過 百 雉 ， 國 之 害 也 。 先 王 之 制 ， 大 都 ， 不 過 參 國 之 一 ； 中 ， 五 之 一 ； 小 ， 九 之 一 。 今 京 不 度 ， 非 制 也 ， 君 將 不堪 。 」 公 曰 ： 「 姜 氏 欲 之 ， 焉 辟 害 ？ 」 對 曰 ： 「 姜 氏 何 厭 之 有 ？ 不 如 早 為 之 所 ， 無 使 滋 蔓 。 蔓 ， 難 圖 也 。 蔓 草 猶 不 可 除 ， 況 君 之寵 弟 乎 ？ 」 公 曰 ： 「 多 行 不 義 必 自 斃 ， 子 姑 待 之 。 」既 而 大 叔 命 西 鄙 、 北 鄙 貳 於 己 。 公 子 呂 曰 ： 「 國 不 堪 貳 。 君 將 若 之 何 ？ 欲 與 大 叔 ， 臣 請 事 之 。 若 弗 與 ， 則 請 除 之 ， 無 生 民 心 。」 公 曰 ： 「 無 庸 ， 將 自 及 。 」 大 叔 又 收 貳 以 為 己 邑 ， 至 于 廩 延 。 子 封 曰 ： 「 可 矣 ！ 厚 將 得 眾 。 」 公 曰 ： 「 不 義 不 暱 ， 厚 將 崩 。 」大 叔 完 聚 ， 繕 甲 兵 ， 具 卒 乘 ， 將 襲 鄭 ； 夫 人 將 啟 之 。 公 聞 其 期 曰 ： 「 可 矣 。 」 命 子 封 帥 車 二 百 乘 以 伐 京 ， 京 叛 大 叔 段 。 段 入 于鄢 ， 公 伐 諸 鄢 。 五 月 辛 丑 ， 大 叔 出 奔 共 。書 曰 ： 「 鄭 伯 克 段 于 鄢 。 」 段 不 弟 ， 故 不 言 弟 。 如 二 君 ， 故 曰 克 。 稱 鄭 伯 ， 譏 失 教 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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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oject Gutenberg EBook of Gu Wen Guan Zhi, by Chu Cai Wu and Tiao Hou Wu This eBook is for the use of anyone anywhere at no cost and with almost no restrictions whatsoever. You may copy it, give it away or re-use it under the terms of the Project Gutenberg License included with this eBook or online at www.gutenberg.net

Title: Gu Wen Guan Zhi Author: Chu Cai Wu  Tiao Hou Wu Release Date: May 1, 2008 [EBook #25225] Language: Chinese

*** START OF THIS PROJECT GUTENBERG EBOOK GU WEN GUAN ZHI ***  

Produced by Yu Chin Chen

古文觀止

卷一 鄭伯克段于鄢 左傳 隱公元年

初，鄭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莊公及共叔段。莊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   之。愛共段叔欲，之立亟。於請武 公，公弗許。 及莊公即位，為之請制。公曰：「制，巖邑也。虢叔死焉，它邑唯命。」請京，使居之   ，謂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   非，也制君，不將不度今京一。九之， 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對曰：「   ，所之為蔓滋使無有之厭何早如不？不可草猶況君除，，難。蔓。蔓圖也之姜氏 寵弟乎   。之待姑子，斃自」」公？義必行不「多曰： 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貳於己。公子呂曰：「國不堪貳。君將若之何？欲與大叔，臣請   。。若事之，則弗與之，請除民心無生 」公曰：「無庸，將自及。」大叔又收貳以為己   ：曰可「！矣將厚眾得」。曰公「：邑，至于廩延。子封」。崩將厚，暱不義不 大叔完聚，繕甲兵，具卒乘，將襲鄭；夫人將啟之子命帥封矣可」。曰期「：公。其聞   叔段。段，京叛大乘以伐京車二百于入 鄢，公伐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 書曰：「鄭伯克段于鄢。」段不弟，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稱鄭伯，譏失教也，   。謂之鄭志。不言出奔，難之也

遂寘姜氏于城潁，而誓之曰：「不及黃泉，無相見也。」既而悔之。 潁考叔為潁谷封人，聞之。有獻於公，公賜之食，食舍肉，公問之。對曰：「小人有母   ，皆請，以君嘗羹之矣食未。小嘗之人 遺之。」公曰：「爾有母遺，繄我獨無。」潁考   語公故之且，之告。悔曰對「：何君患焉？若闕地及泉，」？也謂何問敢「：曰叔 隧而   然不曰誰從公」？。之相見，其 公入而賦：「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姜出而賦：「大隧之外，其樂也泄泄。」遂為   母子如初。 君子曰：「潁考叔，純孝也，愛其母，施及莊公。詩曰：『孝子不匱，永錫爾類。』其   是之謂乎！」

卷一 周鄭交質 左傳 隱公三年 鄭武公、莊公為平王卿士，王貳于虢，鄭伯怨王。王曰：「無之。」故周鄭交質。王子   為狐於質，鄭公鄭。於周為質子忽 王崩，周人將畀虢公政。四月，鄭祭足帥師取溫之麥；秋，又取成周之禾。周鄭交惡。 君子曰：「信不由中，質無益也。明恕而行，要之以禮，雖無有質，誰能間之？苟有明   澗溪信，之毛沼沚蘩薀，蘋之藻，菜筐 筥錡釜之器，潢汙行潦之水，可薦於鬼神，可羞   蘩、有采？風用質，雅采蘋信之國二結子君況焉又，禮以之行，於王公。而 有行葦、泂   酌，昭忠信也。」

卷一 石碏諫寵州吁 左傳 隱公三年 衛莊公娶于齊東宮得臣之妹，曰莊姜。美而無子，衛人所為賦《碩人》也。又娶于陳，   曰厲媯戴其娣死。，早孝伯，生媯，生 桓公，莊姜以為己子。

公子州吁，嬖人之子也，有寵而好兵，公弗禁，莊姜惡之。

石碏諫曰；「臣聞愛子，教之以義方，弗納於邪。驕奢淫佚，所自邪也。四者之來，寵   之矣；若吁，乃定猶未將。州立祿也過 也，階之為禍。夫寵而不驕，驕而能降，降而不   ，淫少，長陵遠，親間新，舊間小，大加憾而憾，者，能眕。且鮮矣妨貴夫賤 破義，所   順六。也順去逆效謂所六，逆速也以。君禍義，臣行，父慈，子孝，兄愛，弟敬，所謂   。也者，君人是務將禍而去， 速之，無乃不可乎。」弗聽。

其子厚與州吁遊，禁之，不可。桓公立，乃老。

卷一 臧僖伯諫觀魚 左傳 隱公五年 春，公將如棠觀魚者。臧僖伯諫曰：「凡物不足以講大事，其材不足以備器用，則君不   也，故講納將於民、軌者物焉舉君。 事以度軌量謂之軌，取材以章物采謂之物。不軌不   皆，於、獮狩冬苗夏秋、也。以敗蒐、故春亂政政。，所亟行物亂之謂， 農隙以講事也   旅，歸而，入而振年而治兵。三長、順少列、辨等、賤貴明、章文昭、實軍數以，至飲   習威儀也。鳥獸之肉， 不登於俎；皮革齒牙、骨角毛羽，不登於器，則公不射，古之制   也。若夫山林川澤之實，器用之資，隸皁事之官，之司，守 非君所及也。」

公曰：「吾將略地焉。」遂往。陳魚而觀之，僖伯稱疾不從。

書曰：「公矢魚于棠。」非禮也，且言遠地也。

卷一 鄭莊公戒飭守臣 左傳 隱公十一年 秋，七月，公會齊侯、鄭伯伐許。庚辰，傅于許。潁考叔取鄭伯之旗蝥弧以先登，子都   下自之射顛，登，。瑕叔盈又以蝥弧 周麾而呼曰：「君登矣！」鄭師畢登。壬午，遂入   公。許讓侯以。齊奔衛莊公。許許討君。之，共從故謂君不許曰公「：許既伏 其罪矣，   ，」乃寡與人鄭弗雖敢君與有聞命。人。 鄭伯使許大夫百里奉許叔以居許東偏。曰：「天禍許國，鬼神實不逞于許君，而假手于   唯人寡。人寡我共能不兄父二一是 億，其敢以許自為功乎？寡人有弟，不能和協，而使   ，也民此將吾久有況能？吾許乎奉許子其撫柔叔以其糊於口方四其， 使獲也佐吾子。若   寡如，焉謁請鄭國之有稷。唯我復奉其社寧茲許公許于無，禮以禍悔，地其天得人于沒   舊昏媾，其能降 以相從也。無滋他族實逼處此，以與我鄭國爭此土也。吾子孫其覆亡之   寡人之使吾子處此而況能禋祀許乎？不，暇唯不， 許國之為，亦聊以固吾圄也。」 乃使公孫獲處許西偏，曰：「凡而器用財賄，無寘于許。我死，乃亟去之。吾先君新邑   子孫日失矣，周之卑既而室王，此於 其序。夫許，大岳之胤也。天而既厭周德矣，吾其   爭乎與許？」能 君子謂鄭莊公於是乎有禮。禮，經國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後嗣者也。許無刑而伐之   ，服而之舍度，而德之處量，而力行 之，相時而動，無累後人，可謂知禮矣。

卷一 臧哀伯諫納郜鼎 左傳 桓公二年

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大廟。非禮也。

臧哀伯諫曰：「君人者，將昭德塞違，以臨照百官，猶懼或失之，故昭令德以示子孫。 是以清廟茅屋，大路越席，大羹不致，粢食不鑿，昭其儉也。袞冕黻珽，帶裳幅舄，衡   琫鞞鞶，厲，昭其度也。藻率紞紘綖 游纓，昭其數也。火龍黼黻，昭其文也。五色比象   ，儉而有也。夫德，昭其明。也聲其旗旂辰三鸞鍚。也昭，鈴和其物，昭 度，登降有數   發以，之，之明聲物文紀以，立德滅今。律紀易敢而不懼，乎戒於是百官官。照百以臨   違，而寘其賂器於大 廟，以明示百官。百官象之，其又何誅焉？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官   焉？孰甚克商武王，遷德失之章賂寵，鼎郜。也章，廟在 九鼎於雒邑，義士猶或非之，   ，其若之器於大廟不聽。何？」公亂違賂之況而昭將

周內諫之不忘違，！君。」以德臧「：曰之聞史乎魯於後有其達孫

卷一 季梁諫追楚師 左傳 桓公六年

楚武王侵隨，使薳隨人使少師董成。瑕於軍，。之待以焉成求章 鬥伯比言于楚子曰：「吾不得志於漢東也，我則使然。我張吾三軍，而被吾甲兵，以武   臨間難故，我謀以協而懼則彼，之 也。漢東之國，隨為大。隨張，必棄小國。小國離，   張以師羸熊」。之曰比且率梁季「：何益在，鬥？」侈師請，也利少。之楚 伯比曰：「   ，圖師少其得。君王」軍毀納而師少。為後以 少師歸，請追楚師。隨侯將許之。季梁止之，曰：「天方授楚，楚之羸，其誘我也！君   小，大道敵能也大小之臣聞焉？何急 淫。所謂道，忠於民而信於神也。上思利民，忠也   。也」知不可其祭以臣，史祝舉矯君逞欲，今民餒而，信也。；祝史正辭 公曰：「吾牲牷肥腯，粢盛豐備，何則不信？」對曰：「夫民，神之主也。是以聖王先   奉故以牲曰告博『，而後致力於神。成民 碩肥腯』，謂民力之普存也，謂其畜之碩大蕃   滋也，謂其不疾瘯腯備其謂。也有咸，也蠡『曰粢絜盛奉告以其謂三盛豐，』 時不害而   謂馨。所心也無違香，謂，』酒旨栗嘉『而德嘉有皆下上其民和年豐醴以告曰也。奉酒   務故三其，時脩也。讒慝無 其五教，親其九族，以致其禋祀，於是乎民和而神降之福，   主，神乏獨豐君雖何福，其之動故。成有則有各民今鬼而，心 有？君姑脩政而親兄弟之   國，庶免於難。」

隨侯懼而修政，楚不敢伐。

卷一 曹劌論戰 左傳 莊公十年

春，齊師伐我，公將戰。曹劌請見。其鄉謀之食者「肉曰：人「：曰劌」？焉間何又，   鄙遠者能食未肉，乃」。謀。見入 問何以戰？公曰：「衣食所安，弗敢專也，必以分人。」對曰：「小惠未偏，民弗從也   。」公曰：「犧牲玉帛，弗敢加。信以必，也 」對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   以一戰。屬也，可從。」戰，則請必，情以不雖察能「：之忠」。曰對獄，大之「小： 公與之乘，戰於長勺。公將鼓之。劌曰：「未可。」齊人三鼓，劌曰：「可矣！」齊師   其「：可未」。視下。公將馳之，劌曰敗績 轍，登軾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齊師   。 既克，公問其故，對曰：「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   吾測。難，視也大有夫懼焉，伏國克。之 其轍亂，望其旗靡，故逐之。」

卷一 齊桓公伐楚盟屈完 左傳 僖公四年

四年春，齊侯以諸侯之師侵蔡，蔡潰，遂伐楚。 楚子使與師言曰：「君處北海，寡人處南海，唯是風馬牛不相及也。不虞君之涉吾地也   ，」？故何曰對仲管召昔「：命我康公 先君太公曰：『五侯九伯，女實征之，以夾輔周   』賜我先室。南，于至至西河于于至，海履君東，貢苞。爾無棣至于，北穆陵 茅不入， 王祭不供，無以縮酒，寡人是徵。昭王南征而不復，寡人是問。」對曰：「貢之不入，   昭王給？復，之不之君也罪敢，供不寡 君其問諸水濱！」

師進，次於陘。夏，楚子使屈完如師。師退，次於召陵。 齊侯陳諸侯之師，與屈完乘而觀之。齊侯曰：「豈不榖是為？先君之好是繼，與不榖同   」對曰：好如何？福於敝邑「君惠徼 之社稷，辱收寡君，寡君之願也。」齊侯曰：「以   此，誰眾戰之？能禦若以德綏諸侯，誰敢此以城攻何，不城？克對」：曰君「 不服？君   」。之用所無，眾雖池，以為漢水城，以為方城楚國力，若以   盟侯諸及完屈。

卷一 宮之奇諫假道 左傳 僖公五年 晉侯復假道於虞以伐虢，宮之奇諫曰：「虢，虞之表也；虢亡，虞必從之。晉不可啟，   翫可不寇謂之一，所甚，其可再乎？諺 謂『輔車相依，脣亡齒寒』者，其虞虢之謂也。   」 公曰：「晉，吾宗也，豈害我哉？」對曰：「大伯、虞仲，大王之昭也。大伯不從，是   虢。嗣不叔虢、仲以文王季之，王。為穆也 卿士，勳在王室，藏於盟府。將虢是滅，何   唯不，戮為以而？罪何族之莊、桓，偪於愛其愛之也、莊乎？能親於桓虞？且虞 乎？親   國乎？」況以之，尚害，猶寵偪以 公曰：「吾享祀豐絜，神必據我。」對曰：「臣聞之，鬼神非人實親，惟德是依。故《   周曰：書》無天皇『德惟，親』。輔是：曰又 『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曰：『民不   不享、神不和德民，將馮依神所矣。虞取晉若。矣德在惟，繄德物易，是非則。物如』 ，而明德以薦馨香，神其吐之乎？」 弗聽，許晉使。宮之奇以其族行，曰：「虞不臘矣！在此行也，晉不更 舉矣。」   冬，晉滅虢。師還 ，館 於虞，遂襲虞，滅之，執 虞公。

卷一 齊桓下

 左傳 僖公九年

夏，會于葵 丘 ，尋 盟，且脩好，禮也。

王使宰 孔 賜其侯胙 ，曰：「天子有事于文、武，使 加勞 ，賜一級 ，無下拜 。』」對曰：「天威   不違顏 咫 拜 ？」

卷一

對

伯 左傳 僖公十五年

賜伯 ，小白

。」齊侯將下拜 。孔 曰：   「且有後命。天子使孔 曰：『以伯舅 耋 老， 敢貪 天子之命，無下拜 ？恐 隕 越于下，以遺天子羞，敢不下

十月，晉陰 飴 甥 會秦 伯，盟于王城。 秦 伯曰：「晉國和乎？」對曰：「不和。小人恥 失其君而悼 喪 其親，不憚 征繕以立圉 也   ，曰：『必報 讎 ，寧事戎 狄 。』君子愛其君 而知其罪，不憚 征繕以待秦 命，曰：『必報   ，德死有二無』。以此不和。」 伯曰：「國謂君何？」對曰：「小人慼 ，謂之不免；君子恕，以為必歸。小人曰：『   我毒 秦 ，秦 豈歸君？』君子曰：『我知罪矣， 秦必歸君。貳而執 之，服而舍之，德莫 厚   焉，刑莫 威焉。服者懷 德，貳者畏 刑。此一役 也，秦 可以霸 。納而不定，廢 而不 立，以   德為怨，秦 不其然。』」

伯曰：「是吾心也。」改 館 晉侯，饋 七牢 焉。

卷一 子魚論戰 左傳 僖公二十二年 楚人伐宋以救 鄭，宋公將戰，大司馬固諫曰：「天之棄商久矣！君將興 之，弗可赦 也已   。」弗聽。 冬十一月，己巳 朔 ，宋公及楚人戰于泓 。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濟 。司馬曰：「彼眾我   寡，及其未既濟 也，請擊 之。」公曰： 「不可。」既濟 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   可。」既陳而後擊 之，宋師敗績。公傷 股 ，門 官殲 焉。 國人皆咎 公。公曰：「君子不重 傷 ，不禽 二毛。古之為軍也，不以阻 隘 也。寡人雖亡國   之餘 ，不鼓不成列。」子魚曰：「君未知